x402 領銜機器經濟！三大協議共建 AI Agent 支付新紀元

隨著 AI Agent 從工具演進為自主經濟主體，傳統支付基礎設施已無法滿足其自主交易、跨生態互動與可驗證身份等需求。為此，三大新興協議——x402、AP2 與 ERC-8004——共同構建了機器經濟的支付基礎。x402 協議利用 HTTP 402 狀態碼實現「API 調用即支付」，領銜機器經濟。

x402 協議：激活 HTTP 402 實現 API 原生支付

x402 由美國最大合規加密交易所推出，其核心創新在於激活互聯網未充分利用的 HTTP 402 狀態碼（「Payment Required」），將支付邏輯原生嵌入網頁請求-響應流程，實現「API 調用即支付」。這個看似簡單的概念，實際上解決了 AI Agent 經濟中最基礎的問題：如何在不依賴人工干預的情況下，完成高頻微支付。

x402 協議基於客戶端/伺服器架構。客戶端為購買服務/商品的買家，伺服器這一端是提供服務/商品的賣家。在此架構基礎上，美國最大合規加密交易所為賣家提供了促成者（Facilitators）的服務，以簡化買家和賣家之間驗證和結算付款的過程。以 x402scan 中排名第一的伺服器 Canza（提供交易資訊的 AI）為例，其運作流程如下：

首先，用戶在客戶端發起請求以存取 Canza 的付費服務。隨後 Canza 伺服器使用 HTTP 402 Response 定義付款要求：客戶端需要提供 X-PAYMENT Header 並透過 Base 鏈的 USDC 進行付款。客戶端解析 402 Response JSON 內容後，錢包將提示需簽署一則 TransferWithAuthorization 的訊息（透過 ERC-3009 實作）。此訊息允許簽署者透過委託第三方 EOA 地址或合約地址從簽名者地址進行無 Gas 費用轉帳。

隨後用戶簽署該訊息，用戶端使用 base64 編碼的 X-PAYMENT Header 提交 Payload，Canza 伺服器收到傳入的 Payload 後會由促成者進行驗證，並為伺服器在區塊鏈上結算付款。在 Canza 伺服器確認付款後，Canza 為用戶提供所要求的服務。

x402 協議的三大優勢：

多鏈支持：支援 Base、Avalanche 等 EVM 鏈及 Solana，伺服器端可靈活設定

低摩擦支付：透過 ERC-3009 實現無 Gas 費用轉帳，降低交易成本

HTTP 原生整合：無需額外支付層，任何支援 HTTP 的應用都可輕鬆接入

x402 協議特別值得注意的是，它支援多條區塊鏈（Base、Avalanche 等 EVM 鏈、Solana）的多種加密資產（需支援 ERC-3009，預設為 USDC）用於支付，只需要伺服器這一端進行設定。這種靈活性使得 x402 能夠適應不同的應用場景和用戶偏好。

AP2 協議：數位授權書建構可信賴交易框架

AP2（Agent Payments Protocol）是基於 Agent to Agent（A2A）通訊協定與 Model Context Protocol（MCP）擴充的開放支付框架。其核心目標是解決 Agent 商業中的三大核心問題：授權驗證（證明 Agent 獲得用戶許可）、真實性（確保交易反映用戶真實需求）、交易問責（明確糾紛時的責任歸屬）。

AP2 協議的工作流程圍繞著數位授權書（Mandates）這一核心概念構建，這些授權書是防篡改、經過密碼學簽名的數位合同，作為用戶指令的可驗證證據。具體分為三種授權書：

意圖授權書（Intent Mandate）適用於用戶不在場的自動化交易。使用者預先提供給 AI Agent 的操作指示，包含明確的條件約束，例如「購買演唱會門票，預算不超過 500 元」。這種授權書為 AI Agent 的自主決策提供了法律和技術雙重保障，確保其行為始終在用戶授權範圍內。

購物車授權書（Cart Mandate）適用於用戶在場確認的交易。當代理商準備好具體的商品和價格供用戶確認時產生。使用者對此的批准會簽署購物車授權書，建立關於確切商品和價格的安全、不可更改的記錄，確保所見即所付。這解決了傳統電商中「訂單被篡改」的風險。

支付授權書（Payment Mandate）是一個獨立的憑證，與支付網路和發卡方共享，旨在傳遞 AI Agent 參與和用戶存在情況的訊息，幫助解決交易爭議、進行風險評估和監管。這種設計使得 AI Agent 的交易行為具備與傳統金融交易相同的可追溯性和合規性。

AP2 協議的三種授權書設計，實際上是將人類社會中的授權委託機制數位化和自動化。它為 x402 這一支付協議提供了安全的、標準化的框架，確保每一筆支付都有明確的授權依據和責任歸屬。

ERC-8004：去中心化身份為機器經濟奠基

ERC-8004 是以太坊的去中心化 AI Agent 身份解決方案，以解決判斷 AI Agent 身份真實性、行為記錄可靠性及可驗證性的問題。與 AP2 不同的是，ERC-8004 重點在於建構 AI Agent 之間的互動信任，而非使用者-AI Agent-商家三方之間的交易信任。

ERC-8004 的設計圍繞著三個輕量級註冊表構建，每個註冊表負責信任模型的不同方面。身份註冊表（Identity Registry）基於 ERC-721 標準實現，並擴展了 URIStorage 功能，這樣設計可以讓 AI Agent 身份與現有 NFT 生態系統相容。每個 AI Agent 透過呼叫 register 函數註冊，獲得一個唯一的 agentId（即 ERC-721 的 tokenId）。

聲譽註冊表（Reputation Registry）提供標準介面用於發布和獲取 AI Agent 的服務回饋，支援 0-100 的評分回饋系統、標籤分類和支付證明關聯。此註冊表採用鏈上鏈下混合架構，既保證了核心資料的鏈上可組合性，又將複雜聚合計算留給鏈下處理以提高效率。聲譽註冊表的合約結構與身份註冊表關聯緊密，確保只有已註冊的 AI Agent 才能取得聲譽記錄。

驗證註冊表（Validation Registry）提供通用 Hook 用於請求和記錄獨立驗證結果，支援多種驗證機制包括經濟質押（驗證者重新運行任務）和密碼學證明（TEE 證明、zkML 驗證等）。這種設計使得不同安全需求的驗證機制可以共存於同一生態中。

三位一體構建機器經濟支付基石

x402、AP2 和 ERC-8004 三者結合，構成了一個完整的 AI Agent 支付體系。ERC-8004 解決 AI Agent 的身份問題，確保每個參與經濟活動的 AI Agent 都有可驗證的身份和信譽記錄。x402 解決「如何使用加密貨幣進行高頻微支付」的問題，將支付無縫嵌入 API 調用流程。AP2 則為 x402 這一支付協議提供安全的、標準化的框架，為 AI Agent 設定了獨立的經濟行為邊界。

這三者的協同效應遠大於單獨使用。想像一個場景：某個 AI Agent 需要調用另一個 AI Agent 的數據分析服務。首先，它透過 ERC-8004 驗證對方的身份和信譽，確保服務提供者可靠。接著，它使用 AP2 創建一個意圖授權書，設定預算上限和服務要求。最後，透過 x402 協議完成即時支付，整個過程無需人工干預。